我看见四条鱼游于水中。
第一条没游多久酒嬉于藕根水草之间了。他讥笑那三条鱼的愚笨——也可以看出他很快活。
其他三条游啊游 水流很急,然而三条鱼还是又到了心中的彼岸。第二条鱼失望极了,于是,他也嬉戏于藕根水草之间了,但他不快活。
第三条死了,在游向另一岸的时候死了。
第四条鱼游到了 他已年老。
我想人大概也会这样
第一种人不多,第二种人最多,第三种人很少,第四种人最少。
第一种人是罪人,第二中人是庸人,第三中人是伟人,第四种人是哲人。
我应该是其中的一条。
但
我耻于第一种鱼,不但不思进取,而且危害大众。
我更不愿作那种庸俗的草鱼 发一种“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栅处”的感叹。
那么 第三条呢?英雄?oh NO!我惧怕死于途中,我惧怕“无谓的牺牲”。
如果苏格拉底或者奥修成为偶然,还不如面对死亡“只有当人临死的时候,才成为真正意义上的哲学家”
那么 我是什么?
我在游向第二条鱼的彼岸时,发现了彼岸更甚于此岸的局限;发现了第四条鱼坐在彼岸的篝火中洋洋自得 其实 它的彼岸后的彼岸,竟是此岸。
我又向回游,去找回此岸。然而 我发现 我已白发苍苍。却两手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