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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非无知而无畏

前日读南方周末上刘再复先生的《返回古典,就是返回我的“六经”》,说四书五经加上这六经才成中国文化的任督二脉。这六经如下:

《金刚经》发现人的身体是人的终极地狱
《六祖坛经》发现语言(概念)是人的另一终极地狱
《道德经》主题就是返朴归真,保持生命之初的那份本真
《南华经》(庄子)说尽人生的悲剧和历史的悲剧,进而高扬“绝圣弃智”即反异化、反野蛮的鲜明主旨
《山海经》是中国最本真的精神历史和最本真的精神文化,也是《红楼梦》的审美原型
《红楼梦》乃文学圣经,中国文学与人类文学的经典极品

先从《山海经》说,虽家里并无此藏书,但每每在书摊还翻过几次。只是书中记载的地理志怪妖魔鬼怪实难想象,因此对书也就丧失了兴趣。

《道德经》所谓“道可道非常道”的玄理、“鸡犬之声相闻,苟死不相往来”的小国寡民,也可大致领略老子的精髓。

《庄子》一书倒有一本,却也很少翻看。不谈。

《金刚经》未曾领略,最早也从金庸那里得知其名。但其中《坛经》大概是读的较多的,也自觉理解的较为深透。数年前知自性慧不及六祖,只好求神秀之道罢了。

最后要说的就是《红楼梦》,这本不知令多少国内知识、非知识分子狂恋的章回体小说我却只读到过第六回,“贾宝玉初试云雨晴”便难以下咽了。昨日,因刘先生将其捧为圣经,也就借道书店买来读之。不想,悻悻读到了第九回便兴趣全无。

我大致不像某些自所谓无知者那样无所畏,但《红楼梦》也的确不是我的Style。

理由若下:

1.琐碎

当听惯读惯了政治演绎、偷香窃玉的“俗物”后,《红楼梦》自是有些不同。但也不致使这种家长里短、婆婆妈妈的琐碎成了某些大家学者研究的内容。一部小说成了一部历史,总有些人去拿着榔头铲子敲敲打打地考古起来。更有甚者,将其间人物所食之药方拿出,且不理还有《伤寒杂病论》这等医学,就大斥中药该绝后了。庶不知其“满纸荒唐言”,就拿薛家小姐吃的“冷香丸”为例,不过是作者为了全书用数字“十二”作为贯穿的文学技巧罢了。

2.贬男

不知作者如何,但书中净是男子若何自惭形秽,不及女子清新脱俗。于是大使那些性格内向且羞于同异性交往的男子深表同感,又或者使那些熟知斯文礼仪、饱读诗书的书生爱慕。这使得官方文艺批评家和史学家们看到了“封建社会末期对男尊女卑传统观念的质疑”,又或者一不小心成了“资本主义思想的萌芽”了。恐怕作者只是个落魄且柔弱的文人,无力在男性主宰的政治权利里博得容身之所。也或者如某位忘记姓名的知名学者所言“女性以其特殊性格促进了人类和平”(原意大致如此),但却不要以贬低彼方为途径。

3.命定

作者一开始便将女娲补天剩余了一石头,以此言今后此石的非凡之处,后又落入凡间经历种种。无论何种遭遇,其前皆有暗语,什么“梦幻虚境”,什么“金陵十二钗正册”都暗含了人物的遭遇。并非命定乃“非科学”,只是这种文学化的手段就让原本并不出奇的男女情缘出奇起来。这也掩盖了作者本身对故事发展的操纵,从而一部可以按人物本身性格发展的故事就成了一部前世注定的孽缘。 一个个前后相因的发展脉络变得支离破碎。(或许这种批评并不中肯,毕竟文学小说并无固定之写法)

虽未通读全书,但从各种媒介也可以了解《红楼梦》。读的一些章节里,也的确有不俗的诗词歌赋,以及警世名言。虽如此,还是不能吸引我把它继续读完。

也罢,被“有识之士”嘲笑也好过读一本不喜欢看、看不进去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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