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学术著作或是大众流行文化,对于巴黎的描述已经过于泛滥。
中国人对于巴黎的想象,与浪漫、情调和各种美好的事物联系在一起。如给巴黎一条“香榭丽舍大道”所翻译的中文名称也是尽中文所能,对于像与之齐名的巴塞罗那“琅布拉大街”,听起来则土的多。
但我对于巴黎的印象,与这些一点都不沾边。肮脏的街道上满天飞舞的垃圾,城市里被各色移民充斥而较差的治安,塞纳河两旁呛鼻的尿骚味想不出那些知名作家为何要坐在这里喝咖啡,还有地铁里香水与狐臭相互化学反应后的奇特味道。巴黎,更像是19世纪的伦敦,那个充满暴力与肮脏地混乱不堪的城市。
即便有不少喜欢的哲学家、文学家和法国历史上其他有名的人物,但巴黎之行我一个也不愿意去瞻仰。以至于,后来在观看伍迪·艾伦的《午夜巴黎》时,实在忍受不了镜头里被滤镜虚构的巴黎形象,充斥着好莱坞想象中的浪漫,十分钟之后,我便关了电影。
顺便再说一下伍迪艾伦另一部电影,《午夜巴塞罗那》,虽然用的是同样的滤镜,但巴塞罗那至少还有几分这样的意境,色彩明亮、欢快。但这部电影依然不合胃口。
被Gay友拖着前去,他寄住在巴黎朋友家里,而我在巴黎的一位师兄以自己忙为借口拒绝了我,另一个同学是女性也不便收留。所以我租住在一家华人的旅馆里,每天坐公交车换乘地铁前往市区。
朋友的巴黎朋友说,自己去市中心都是逃票前去,受到鼓舞我也就学习起来。但第二天独自前往市中心找她们的时候,竟然遇到了查票的。开始装作不懂法语、英语,甚至各种手段都试过后仍无济于事,只好掏出护照交了五十欧的罚款。但这还不算是巴黎之行发生的最坏的事情。
卢浮宫是必须去的景点,朋友与他的巴黎朋友随便看了一下就出来了,而自认为热爱艺术的我如获至宝,一个接一个欣赏以前艺术书籍上名画的原作。三个小时后,在朋友和我自己脚后跟的百般催促下,才无奈地离开了卢浮宫。
巴黎凯旋门倒是并没多少惊喜,位于十多条车辆喧嚣的马路交汇处,随后就是香榭丽舍大街,正对凯旋门双向八车道的大马路,两边则是同样宽的人行道,人行道则是各种奢饰品店,爱逛街的Gay友每家店去看,我也只能躲在香榭丽舍大街上抽烟。奢侈品店更是挤满了中国游客,甚至有中国人前来问我可否借护照一用,因为自己购买某品牌的名额已满。更不用说老佛爷,进去已经分不清自己身在国外还是国内商场。
这条街道没有传说中的最美,甚至欧洲任何一个城市的街道都有过之而无不及。最后,实在无法和这位巴塞罗那来的Gay友一起玩耍,就央求巴黎的同学带着转转。去了有名的咖啡馆、还有塞纳河以及先贤祠和巴黎众所大学。
得空,我们还到了郊外的凡尔赛,凡尔赛宫里各处皇家居所看了个遍,镜厅在现代人看来也不过如此。修剪平整的凡尔赛花园印象最深,古典主义风格正好符合集权主义者的口味:喜欢统一、对称。
凡尔赛花园里十字型平面的人工湖里,有游人在划船。我们沿着一边行走,但偌大的凡尔赛已经让我们都走的疲惫不堪,走到湖水在横竖十字相交的地方,如果返回要走上长方形的两个边;如果继续,则要沿着十字形剩下的部分走完一圈。
无奈之下,我们招呼了湖中划船游玩的一对情侣,他们非常乐意带我们穿过湖去,这样省去了我们不少脚力,也算是他们游玩划船一项不小的乐趣。巴黎最美的印象大概就是,在凡尔赛湖上这对热情的情侣了。
按照计划,我们四天后返回巴塞罗那,但当我们去机场乘飞机的时候,却听到了机场罢工的消息,排队到晚上十一点多,才换了第三天的机票,我们只好再玩两天。但巴黎对我来说已经没有什么吸引力了,朋友勉强带我去了红磨坊和圣心教堂。
巴黎圣心大教堂坐落于18区的山坡上,朋友不建议我去,那里是出了名的被偷被抢之地,朋友居住巴黎两年,就被偷抢了不下六次。
最后,飞机并没有再次改签,我们这才回到了巴塞罗那。而巴黎,别再给我提起这个名字,一生都不想再去第二次的城市。